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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1月28日星期五

独立新闻在线:董总应临崖勒马


原文刊登于《独立新闻在线》: http://www.merdekareview.com/news/n/16786.html

Jan 27, 2011 01:41:00 pm
【有言不信/黄集初专栏】虽然没有法律上的规定,但基于历史的因素,华社约定俗成地把董教总视为华教最高领导机构,同时也是华社的领导机构之一,与华总、商联会等总字辈华团平起平坐,甚至在某些历史时刻中,还成为全体华社华团的领头羊。
惜乎,在董总声望如日中天时,却发生了新纪元风波。虽然如此,除了年青一辈外,华社还是视董教总为华教最高领导机构,只是少了过往一呼百应的声望。
在这种情况下,董总自新纪元风波后,本应休生养息,让华教界恢复元气,以重新获得华社的信任与敬重。但事与愿违,2009年7月,就发生独大有限公司受人抨击,说它无所作为,应该把现有的新纪元学院所在的土段正式割名给新纪元学院,然后就可以关门大吉了。
在网络上,抨击的手段可说是无所不用其极,把过去已知的、未知的陈年旧史,一条一条摆上台面,再加油添醋,搞到乌烟瘴气。其中最严重的罪名是,独大要把公产私有化。最后,在独大有限公司默不回应下,才不了了之。
华教常识题目惹出争议
2010年7月,又发生华教常识比赛出题事件,杠上了校友联总。
在该届华教常识赛考题中,出现了一道题:“不满董教总新纪元学院没有续聘他为院长而出书污蔑董教总变质的人士是:A.朱齐英;B.杨善勇;C.柯嘉逊;D.罗志昌”。就是这一道题又引起不大不小的风波,还牽扯出校友联总欠董总三年的印刷费问题。双方在媒体来回了几个回合,又不了了之。
在这里要特別指出一点是华教常识赛的第36道题,很多人忽略了这道题,其实这道题也是很重要的,其题曰:“霹雳州开展筹款‘霹雳州独中百万元发展基金’,开展初期,一片沉寂,怡保的_______于是在番禹会馆义卖椰糊,为该运动激起千层浪,各种义卖筹款活动席卷整个霹雳州。”其选项是:A.沈亭B.谢荣珍C.岑启铭D.胡万铎。答案是:C.岑启铭。
董总促杜乾焕认识錯误
到了年关将届,又发生董教总抨击林连玉基金的风波。这次董教总是来势洶洶,一付誓不把林连玉基金打倒,绝不罢休的势态,级数直逼新纪元风波。下来就按时间顺序,梳厘近来发展的事态。
首先是由董总于2010年11月17日发文告促请林连玉基主席杜乾煥检讨自已的言行,认识錯误,纠正錯误云云。给杜乾煥扣上的罪名是:反董教总,批评董教总的“超越政党,不超越政治”的方針和政策。
据董总文告所云为:“杜乾焕甫告上任林连玉基金主席不久,于2009年9月26日(引者注:注意是一年之前)伙同莫泰熙、陈成兴等人在新山人民之声所策动反董教总的‘救救新纪元’系列活动中,他发表了《我国华文教育面临危机——在迅速政治变更中的母语教育》,对董教总坚持的‘超越政党,不超越政治’的方针和政策作了大力的批判和攻击”。
文告中曰:“杜乾煥还认为,董教总须在来届大选中为反对党站台,达致政权的轮替,只有这样,华教才有前途。这证明杜乾煥先生实际上早已与董教总分道扬鏢。”
隔一天,《星洲日报》晚报的标题:“王超群:被操纵利用筹款,林连玉基金乌烟瘴气”。简言之,林连玉基金两大罪状:一、反董教总,这是路线问题;二、财政管理一团糟,这是诚信问题。
林连玉基金在杜乾煥的主导下,选择低调回应,且表示“认同董教总是华教运动的领导,林连玉基金将全力配合董教总争取母语教育获得平等对待,反抗单语教育霸权的斗争。”身段如此之低,事情似乎可以不了了之。
岑启铭从旁杀出
可是,从旁杀出一个自称是兴汉社的顾问,名曰岑启铭,即华教常识赛第36题所指者,在2010年11月23日前往警察局举报林连玉基是非法组织,希望警方插手调查云云。
在报案书中,岑启铭提到他报案的目的是“要举报一个名称为‘林连玉基金’的不合法团体,以设立‘林连玉纪念馆’的理由,向全国各地华人社会发动捐款,筹获高达400万令吉,希望警方可以查出他们是否涉及欺诈或欺骗罪行”。
其主要理据是林连玉基金的注冊名称是:LLG Cultural Development Centre Berhad,所以,“林连玉基金”在法律上是不存在的。在岑启铭报案后,林连玉基隨即向媒体公布“林连玉基金历史与现状问答录”,供各界了解林连玉基的成立过程。其中特解释是因“林连玉”的名字被当局视为敏感字眼,经申请多年不果后,才改以LLG的名义提出申请,历经10年,才在1995年以 LLG Cultural Development Centre Berhad非営利有限公司的名义获准注冊。
看来是山雨欲来风满楼,谁知在11月25日又出现一个反高潮,《风云时报》标题:“会议录音曝光,董总和董联会决议攻击林连玉基金”,其內之报道称收到一封匿名信,附上4段录音纪录,是来自2010年10月15日雪隆董联会的《华教领袖激励营》上的会议录音。报道曰:“叶新田当晚主讲《当前局势下华教权益的争取策略》,后来在小组讨论和分享的环节中,有人提出质疑林连玉基金合法性的议题,该名人士疑是黃士春,也就是兴汉社的文告撰写员,由此可见,目前一连串攻击林连玉基金的计划,衍生自会议上的建议。”
《独立新闻在线》特針对此事件采访叶新田和邹寿汉,二者均不愿置评,前者表示:“这个事情既然已经呈给警方,就不需要董总发表看法,要耐心等待警方的调查”。后者则否认董总曾指示他人报案,并且指该报案行动与董总毫无关系。
警告勿参与林连玉基金活动
紧接著,岑启铭于11月26日又发表文告,再次重申林连玉基金是非法组织,且曰:这对法律知识非常膚浅的华人社会来说,是一项颇具爆炸性的报案,民众接受不来,媒体也战战兢兢。作为关心社会的一个团体(指兴汉社),我们将会在提升华人社会对法律的觉醒与认知方面,继续扮演我们应办的角色云云。最后又重申,“如果因为情势的发展而有必要,兴汉社将不排除继续报案的可能性。”
12月8日,岑启铭又一篇文告,曰:“既然‘林连玉基金’已被报案指为非法组织,各方应在警方处理报案期间,尊重法律,停止一切以‘林连玉基金’名堂进行的活动和集会,因为这些活动都可以视为‘非法活动’或‘非法集会’,包括将于本月11日在隆雪华堂进行的‘多元社会的语言人权’,以及在本月19日举行的华教节公祭和林连玉精神奖颁奖礼,……否则,所有参加者都可能冒著参加非法集会的风险”。文告最后曰:“我们重申,兴汉社是一个有前瞻性并高度负责任的团体,我们会继续为林连玉讨回公道”。
到了12月17日,岑启铭在行动党巴占区州议员岑卓能陪同下,以捐款人身份再度报案。他声称他于2008年捐助了300令吉给“林连玉基金”,却汇入“LLG Cultural Centre Berhad”的公司户头,感觉受骗云云。而岑卓能更是声称,经过他的调查,所谓的“林连玉基金”在法律上并不存在,也是一个非法组织,岑启铭以捐款人的身份报案,合乎情理法云云。
叶新田指有分化华教势力
12月19日,林连玉公祭。叶新田和王超群双双缺席公祭仪式,只委派代表出席。代表人皆言他们两人都身在国外,无法出席。为何出国,则两位代表皆言不知详情云云。
之前岑启铭的文告明指因林连玉基金是非法组织,所以其所主持的林连玉公祭代式就是非法集会,应该停止举行,“否则,所有参加者都可能冒著参加非法集会的风险”;而叶王二人在11月中旬抨击林连玉后,现又双双缺席,似乎也太呼应岑启铭的文告了。
不过,杜乾焕接受记者询问时表示,基金会与董教总之间的争执应该已经平息了,双方都没有公开針对了,也会继续努力去解决彼此之间的问题。
但没几天,12月23日,叶新田(左图)在加影董教总教育中心会议室,宣佈将于2011年2月12日举办大型春节团拜时,却以不点名的方式表示,“当前有一股势力在不断分化华教力量攻击董教总,企图把董教总当作他们搞政党政治的工具,要董教总放弃‘超越政党,不超越政治’和组织独立自主性的原则”云云。
记者針对此事询问杜乾焕,杜乾焕以不想引起任何争端为由,谢绝回应。
岑启铭凭一面錦旗闹事
12月29日,岑启铭又再度报案,指林连玉基金的代表廖永立,在2008年8月(注意是两年前的事)收了他现金300令吉捐款成为“动地吟”在怡保演出的剪彩人之一后,至今都没有将正式收据交给他云云,而岑启铭的证据是錦旗一面。这里要特別点出的是岑启铭和岑卓能在当时是“动地吟”联办单位兴汉社的代表。
2011年1月1日,林连玉基金召开特別大会,杜乾焕在大会中致词表示,基金会没有兴趣去挑战谁,壮大林连玉基金不是要在华教争做老大,而是秉持林连至的遗志,落实其理想,建立一个公平、合理、多元、友爱的国家。
1月4日,2008年霹雳25华团工委会联办的“动地吟”演出工委会出示相关证据,包括捐款征信录、光碟影带及剪彩人名单和财务收支表等,所有相关资料皆清楚显示完全没有岑启铭的个人捐款的名字,而手上的錦旗,其实是岑氏代表霹雳育才校友会上台剪彩。
陈思源指林连玉基金虚幻不存在
至此,平静了一阵子,当大家都以为风平浪静了,2011年1月15日,又有一篇刊登在光华日报的评论,题为《黑的、白的?不,是灰色的!》,说什么“有一点肯定的是‘林连玉基金’是虚幻及从来不存在的”,作者是陈思源。我在面子书上询问陈思源何许人也?回曰:“鼎鼎大名的前马青署理团长,著名马华公会御用律师,目前代表叶主席、万家安提控柯嘉逊、吴建成等。”
1月25日,东方日报有一篇评论:《林连玉精神是接著讲》,作者是雲晏文。这篇文章就是回应陈思源的论点,写得相当好。因此,我在这里只补充两点。一,陈思源曰:有点常识者都知道基金(Foundation)和有限公司(Company)是不一样。同理,有点常识者都知道学校(Shcool)和有限公司(Company)也是不一样的,可是有很多独中是以非営利有限公司来注冊的,不知有点常识的陈思源是否知道这一点?这些独中是否也如陈思源之所言:“肯定是虚幻及从来不存在的”?
二,陈思源说特地跑到林连玉墓园作实地考察,发觉林连玉生平最大的目标是争取华文列为官方语文,何以LLG诸公予以遗漏,且林连玉从未曾著眼华人文化云云。
据《华文教育呼吁录》,在1955年,林连玉(左图)在教总理事会议上说:“……教总所以提出列华文为官方语文的主张,其动机完全是由于文化上的自卫,……”。(第11至12页)
另据《风雨十八年》下集,在1958年,全马华文教育大会在怡保举行,“各代表要求华文列为官方语文的气氛十分激昂,此案如照原文通过,将使马华公会及政府陷于十分为难的地步,幸得林连玉主张让步,才得修改为较缓和的决议案。即:如政府坚持以官方语文为考试的媒介,则吾人应立刻要求列华文为官方语文。”(第103页)
因此,林连玉基金秉承林连玉的遗志,誓言建立一个公平、合理、多元和友好的国家,何错之有啊!奉欢陈思源一句话,先把几本有关林连玉的著作读通了,才来‘笑傲评天下’。
华教最高领导机构贬值
最后,还是要回到董总这一边来。过去,很少强调董教总是华教最高领导机构,因为不需要,现在,倒是一直强调董总是华教最高领导机构。既然如此,就要表现出最高领导机构应有的言行举止。
退一步说,独大割地风波,我们可以说是为了让新纪元学院更有保障;华教常识出题风波,我们可以说是技术问题,沟通不良的结果。但像岑氏的所作所为,只是使董教总的金字招牌蒙羞而已。而搞不懂状况的陈思源又出来参一脚,本想笑傲评天下,结果是让天下笑。
现在,大选似己不远矣,难道打倒林连玉基金比大选要来了更为重要吗?还是说大选要来了,所以非打倒林连玉基金不可?言尽于此,我只是庆幸岑氏提醒了我们,没有法律规定董教总是华教最高领导机构;陈氏提醒我们,这是虚幻及从来不存在的。

2011年1月26日星期三

独立新闻在线:《方略》大不同

原文刊登于《独立新闻在线》: http://www.merdekareview.com/news/n/16353.html

Dec 30, 2010 12:43:19 pm

很多人可能不清楚,《20年行动方略》(以下简称《方略》)除了是华总发起之外,华研本身也是协办单位之一,这也是我会参与《方略》第二阶段的工作的原因。从去年尾参与至今,不知不觉已有一年之多了。再过两天(哦,是一天,因为首相刚宣布明天是假期),华总《方略》专案秘书处将会解散,际此之时,特撰此文谈谈对《方略》的一些看法及心得。

华团过去撰写的几份重大文件,如:《华团文化备忘录》、《华团宣言》及《华团大选诉求》,都有其时代背景的呼应,《方略》也不例外。翻阅过去的剪报资料,在2008年10月31日,时任华总会长林玉唐在霹华堂晚宴上,宣布将广邀有识之士,草拟一份未来20年政经文教等领域的行动纲领,以应对今后更严峻和复杂的挑战。他当时表示,不管是经济或政治上,人民将面对崭新的局面,是好是坏,就要看本身如何掌控,而作为华团领导机构的华总及13州华堂,则须做好准备带领华社面对未来的挑战云云。

显然,《方略》是在呼应308政治海嘨冲击后所带来的新局面,而林玉唐在孵育《方略》的过程所扮演的角色,却常被人所忽略。简单地可以这么说,如果没有林玉唐在背后大力的支持,及知人善用,就不会有《方略》的出现。

谈回《方略》本身,这份文件与过往的几份文件是有几个不同点,很值得后继者加以参考。

跳出压迫与对抗的模式

一、面向未来的挑战,主动出击。这是《方略》与其他过往文件的最大不同点。从《华团文化备忘录》到《华团大选诉求》是有个基本模式,那就是压迫与对抗的模式。基本上,就是华社在这个国家面临各方面的压迫时,对有关的压迫给予对抗,最典型的例子就是《诉求》事件。这种模式久了,就形成制式反应,形成华社常常等政府出招了才来研究研究如何回应,而基本态度就是先反对再说。

棋理上有所谓的先手及后手之分。所谓后手就是对手下了一步棋,你不得不回应这步棋,否则就输定;反之,如是你不必应他,反而对手必须回应你,你就是先手。喜欢下棋的人都知道,如果每一步棋都是后手,那和等死是没两样,只是迟和早的分別而已。

《方略》最主要的精神就是要跳出这种压迫与对抗的模式,由后手转为先手。当然,理论上是如此,要成为可能,那与308大选是有密切关系。如果没有308,要政府回应人民的要求的,特別是华社的要求,是有点天方夜谭。不过,话又要说回来,新的局面出现了,能不能把握住,也是个问题。从董总最近的一连串反应,还有华总“接手”《方略》事件来看,很多华团领导人还是停留在308之前,或者夢想着回去308之前。所以,林玉唐(左图)的确是个有见识的领导人,算是历届华总会长中的异数。

由于《方略》是呼应未来20年挑战及变化的文件,它可以说是个不停在修正中的开放式文件,但它有本身的內在逻辑性,不是参与其中的人,是很难修改它的。如果没有把握住它的精神,顺著整个文本的脉络,勉强加以修改,肯定是面目全非,惨不忍睹。

比如內安法令是要修订还是废除,在25年前敢提出修订者,可算是先进。但在25年后的今天,在面对未来20年的挑战与发展下,撰写这份文件时,竟然只是建议“修订”內安法令,那只能说是固步自封。

专家学者研究供参考

二、先撰写背景论文。由前述的主动出击的精神出发,就必须对未来的挑战与变化有大略的掌握,否则就很容易沦为空谈。因此,邀请专家学者来撰写相关论文就成为必然之举。这是以往没有做到的一步。在过去,是由华社和华团领导,再加上一些学者和专业人士,直接组成政经文教小组,开会讨论,收集意见,就据此起草有关文件。这种运作方式,往往使文件成为演示文稿软件(Power point)式的大杂烩,是很考验撰写人的功力。

《方略》的运作方式就在这个模式上加以改进,于是先有学者的相关论文,然后才由各政经文教的撰写小组据此拟定《方略》的基调,再到全国各地收集各方人士的意见,再加以修正,最后是由林德义带领的三人小组做总修订,这样一来整个文件的架构就有整体性及系统性。

这样的运作模式,在国家政策的制订上是平常事,但在华团里算是创举。在学者的论文的支撐下,这个文件应该是很有可观性,但在华总中委会“接手”《方略》后,这些学者的努力是否会受到尊重,是一大疑问。如果,得不到尊重,完全照著自已预设的立场来撰写文本,那这些论文算是白写。

多元族裔背景专家学者

三、多元族裔背景的专家学者。《方略》委员会的原名是“华社20年规划委员会”,但为了符合这是全民的文件,才改为现有的名字。但名字的改变只是形式而已,最关键还是专家学者的多元族裔背景。在参与撰写论文和报告的40名专家学者中,有35%是非华裔,在华裔当中,也有三分之一是不谙华文的,这种跨语言、跨族群的参与是过往所没有的。

就因为有跨语言、跨族群的专家学者的参考,这份文件才可自夸是全民的文件。它的另一个用意,就是避免出现《诉求》事性中被扣帽子的情况出现。

另外,稍为交代下专家学者的论文。正如前述,除了《方略》文本外,其实还有由这些专家学者撰写的一共34篇论文。由于数量庞大,不打算付梓成冊,所以,都放上《方略》自身的独立网页上。但在几个月前,华总打算另行委任小组来审查《方略》的內容时,这些论文都被撒下来。要知道这些专家学者很多是非华裔及英文教育背景的,没有“义务”撰写这回事,每篇论文都要付费的,详情我就不得而知,总之是花了不少钱就是了。华总要怎么处理这些花了钱的论文,似乎应该要有一个交代。

全国各地举行汇报和对话

四,公共咨询的程序。正如前述所提的,这份文件草拟之后是有到全国各地举行汇报和对话,广泛收集民意。这样的做法可以让这份文件有更有的代表性与公信力,又可以避免陷入《诉求》事件的困境中。

《诉求》有一个很重要的特点是它有经过全国各华团蓋章联署的程序,这个程序让《诉求》有更大的代表性,但因为蓋章联署的全都是华团,结果被马哈廸扣上种族性的帽子。《方略》采取这种咨询与对话的形式,基本上就可避开《诉求》的困境,而且这种开放的形式也容易与其他族群展开对话,争取认同。


执行团队开放吸纳人才

下来谈谈《方略》的执行。其实,《方略》是有两个团队,一个是研究及撰写的团队,一个是执行的团队。基本上,前者己经算是完成了工作,只剩下林德义(右下图)带领的三人执行委会进行最后定稿的工作。研究及撰写的团队大部份是专家学者,完成论文后,就算是结束了工作,不参与第二阶段的执行工作。因此,第二阶段的执行团队算是重新组建的,我本人就是在第二阶段参与工作。

现有的专案秘书处,不管在前期还是后期的工作,都扮演著极其重要的角色。如果没有专案的秘书处,不管成立了多少个委员会,都成不了事的,这是管理上的常识。就算有了专案秘书处的设立,各小组也要花了大半年的时间,研讨摸索到底要执行什么计划,而在这个过程中,也逐步地把执行团队组建起来。最后,才拟出《第一阶段行动计划(2010-2011)》(以下简称《行动计划》)里大家所看到的13项计划。

以教育组为例好了,原本要推的计划是“素质教育”和“华小制度化拨款”。可是在讨论的过程中,不断地針对计划的重要性和可行性进行讨探,而且由于教育组的执行团队也吸纳了国中背景的校长进来,也开阔了小组的视野及思维,最后,才出现现在冊子所看到的两大计划:“国民型中学所面对的困境”和“国民中学辍学与语言接轨”。就算如此,具体要怎么做,其实也是不清楚。可是,小组內部讨论里,该讨论的都讨论尽了,再讨论下去也没什么意思,所以就向外与相关团体进行交流和对话,最终才出现大家所看到的“国民型中学问题与挑战”全国研讨会的举行。间中的细节就不详谈了,大家不妨回去看看《行动计划》里的述敘,完全是没有提到有所谓中央机制这回事,因为在拟定计划时,根本就没有想到这回事。

执行团队的组建方式是很值得一提。基本上,它是采取开放式,在过程中不断地吸纳人才进来,并没有固定的成员及人数的限制。当具体到某项议题或活动时,需要什么样的人才或团体进来,就把相关的人才或团体吸纳进来,一起进行工作,直到完成为止。

就因为计划的拟定和执行团队的组建是采取开放式,不断地有变化,包括计划的修正和人员的进进出出,如果没有固定的专案秘书处居中协调和联系,整个工作将会乱成一团,最后是什么成果也没有。专案秘书的重要性就在此处。

另外还有一个重点是整个执行团队都有开放的心态,这是很重要的。如此,不同观点、不同立场的成员才能被吸纳进来,听取他们意见,进而采取新的方式来进行工作。“国民型中学问题与挑战”全国研讨会的举行就是最好的例证。

华总接手恐陷入保守

当华总中委会宣布“接手”《方略》时,我就想他们要怎么做?是真的要做吗?如果他们要做,肯定是采取华团传统封闭式的做事方式。这样一来,必然跳不出原有保守的框架,陷入为做而做的老套之中,交代了事。因为人必然是同一批同性质的人,不会有什么异质性的新血进来,如此一来,怎么会有开放的心态及由此而来的新思维呢?

最后,我再多谈一个细节。在整个工作过程中,各小组和执行团队的联系是透过谷歌群组信件(Google Group)来运作,这其实也是《方略》的建议之一。可能很多年轻朋友会觉得这算什么,但我可是第一次使用。在华团里,我还没看过有哪一个秘书处和领导层在使用这个现代的通讯技术,或许青年团除外。

我第一次使用时,还搞不懂它的特性,结果不小心把私下的扯谈弄到众所皆知,闹了不大不小的笑话,幸好没有破坏形象。事实上,谷歌群组信件的确是提高了整个执行团队联系与沟通的效率,不然两个秘书人员能做得了多少事情。现在,华总中委会“接手”了《方略》,他们是否会使用谷歌群组信件或类似的通讯技术来提高工作效率呢?总不能一边大谈华团现代化,一边却不懂谷歌群组信件为何物吧。

以上所谈的种种,虽是细节,但成败就在细节之中。